应渺脸上开始因他有了其他情绪。
陆则怿则一直冷静,冷静看她因他吟、哦蹙眉,因他薄汗涔涔,不胜春情。
夜深了起风,树影颤颤车亦颤颤。
四点多才到家,应渺缩躺在车后座睡着了,陆则怿没喊醒她,将她抱起放在了卧室床上,扯了被子盖好,他才出了卧室拿了医药箱回来。
他进了浴室,对着镜子处理耳朵后以及脖子上报复似的三道抓痕,上面渗出了血,是他迫她坐下时,她咬唇瞪着他,本来手扶着他颈侧的手直接伸出修剪的漂亮美甲抓起了他。
擦拭干净血丝,贴了一排创可贴,处理好脖子上的伤,看了眼左手,被门夹过的手背已经高高鼓起,肿成小山,右手在医药箱翻找,找出一瓶云南白药喷了几下,触感冰凉,但缓解不了多少肿痛。
他没再管,将医药箱合上,回了卧室躺在了应渺身侧。
第二天应渺起的比谁都早,四点多睡下,还没到六点就迷蒙着醒过来,室内昏沉沉一片,身侧是陆则怿平稳的呼吸声,她睁眼躺了一会,脑子里不太清醒,都是车内画面,结婚至今,她从没有坐在他腿上过。
想到此,她唇抿的生紧,悄无声息下了床。
进浴室洗脸,注意到洗手台上的医药箱,冷水扑脸时想到陆则怿被她抓出血的脖子还有被门狠狠夹过的左手,这些画面只在她脑海中过了一瞬,便被她抛之脑后。
陆则怿七点醒来,下意识偏头去看身侧,床铺已经空了,他手伸过去感知到床被已经没了温度,应渺起了很久。
他收回手,摁在额头,拇指跟中指捏了捏太阳穴,坐起身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给应渺发了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