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怿上了车,启动车子,握方向盘时,他左手僵了瞬间,微微抻直了下五指,又虚虚握住方向盘。
应渺注意到他左手背被门卡住的那个位置鼓起了一道红痕,她没说话,收回视线,把脑袋扭向窗外。
半夜三点的大街上空荡寂静,路灯稀稀落落地亮着。
陆则怿开了口,“早上奶奶喊醒你的事是我不对,我没有叮嘱奶奶不要喊醒你,应渺。”
左手隐隐约约蚀骨的疼,他换成了单只手握着方向盘,左手肘撑在了车窗上,疾驰的风掠过手背,冰凉似乎舒缓了密密麻麻的疼意。
应渺没出声。
她木着脸看向窗外,不应陆则怿的话。
陆则怿看了眼后视镜,看应渺的半边侧脸,看她不想跟他交谈的侧脸,一点也不见面对陈简舟的柔和笑脸。
他收回视线,看着车前方明明灭灭的路灯,低声道:“应渺,你结婚了,应该跟男性保持距离。”
应渺依旧不出声。
陆则怿静了一会,又道:“我刚才路过卢朵小区,看见你跟陈简舟在吃饭,应渺,你去听课的大学,陈简舟也在里面读博。”
应渺不给任何反应。
陆则怿静静睨着前面一个路灯全灭的路段,他将车子缓缓停在那里,推开车门下了车。
应渺此时才动了动。
她扭头看了眼陆则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