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巴巴托斯将自己放逐到高空,又用意识改写禁止蒙德人去探索外界,恐怕现如今因为污染而陷入沉睡的绝对不止阿贝多一人。
至于那些过于偏执的自由理念,那恐怕都只是巴巴托斯在混乱状态下,向蒙德灌输的疯狂思绪。
琴的坚定与信仰在这一刻拖过那双银灰色的眼眸全然地传递给了温迪。
温迪一时哑然,好一会儿才输出一口气,露出有些俏皮的笑容:“嘿嘿,那就谢谢你们的宽容啦~我刚刚都在想自己可能要流浪提瓦特了。”
“那么,走吧。”身后的小披风随着风飘动,“去迎接我们的新世界!”
……
至冬国,至冬宫。
暗红色的厚重鹅绒地毯从宫殿的正门一直延伸到位于高台之上的王座下,纯白的王座之上,冰色的纹路蜿蜒处繁复的花纹。
“哒!哒!哒!”粗跟的高跟鞋与大理石的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直到鞋跟扎进软和的地毯,规律的脚步声才被绒毛吞下。
点缀着碎钻的裙摆扫过冰冷的空气,从侧殿走进来的女人径直踏上台阶,在雪白的王座上坐下,她略微垂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立于殿中的愚人众执行官们。
见她坐定,原本站立在大殿两边的执行官们默契地将手置于胸前,恭敬地向她行礼:“贵安,女皇殿下。”
冰之女皇没有说话,她只是低垂着眼帘,将冰色的眼眸掩盖在霜白的眼睫之下,仿佛在思量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