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住朝歌,抚在他的后背,平顺他急促的气息,喃喃道:“若他给你的尽是痛苦,就不要再去想了。”
朝歌张了张口,摇头落了晶莹。
“他给我得是自由,温柔和宽容,以及懵懂少年初尝情味的酸甜和无限的期待憧憬,再有仰望他的骄傲、自豪。
他是我三百年生命里得一盏明灯,是我领悟世间情理的引路人。
阿错,少年不知情,一朝踏入,如歌在喉,吟啄之间如品佳酿。
阿错,那种心情,你该懂得。”
晁错咬了咬牙,目里流泻痛苦。
“懂,我懂。少年之时慕你而不自知,待知人事,还觉得自己有病。那惶惶不定的心情,如你在喉、如品甜酿,既酸又甜,涩而微醺,我懂。”
【既懂,才痛苦。这般的你,我要如何与他争,如何留下你?】
朝歌撑在晁错的臂弯,直起身。他看向床榻上的胡裴尸身,再也抑制不住大哭起来。他的心如割裂了般,一边的脑海里充斥雷积山宫殿里分别的场景。
千年道魔之战,西海雷积山门。
“师尊,这是我亲自制作的铠甲,上面是我刻画的玄雷阵。有此阵相助,你的玄雷威力会更大,对抗魔族更是轻而易举。”朝歌一脸孺慕地看着虚空。
演练了几次,次次都觉得无法展示他的心意。
他一身青衣,腰间挂笛,在殿内来回走动。
“怎么办?如何才能让陆风鸣这个呆子师父知道我的心意?我为他磨了这铠甲不多不少六年零二个月,六百零二代表他陆风鸣的名字。我一笔笔雕刻上面的阵纹,若不知道我的辛苦,怎么能懂我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