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经此一赌,他在一夜间知荣辱、通世情。
胡裴拍了拍胡林,跳下椅子,站在道旁。
他朝白马上的晁错躬身行儒门书生间的礼仪。
“听闻晁兄自今日后勤于研学,裴期盼与晁兄在金都国子大学相遇,成为同窗之友。”
晁错瞪大眼,惊的眼泪都不流了。
【什么勤学?
这胡裴女娘在说什么?
不知道老子年初被白马小学退了吗?】
晁错正要发怒,但是牵马的晁府管家是小司徒晁纲特意叮嘱过,而且他不是晁错,当场明白胡裴的意思。
管家后退间拍了拍晁错正在用力弓起来的嫩白腿,“少爷,别忘记老爷的叮嘱。”
晁错愣怔,随即咬牙忍下去。
毕竟这么一路来该受的屈辱都已经尝过,再大的激将造成的心绪起伏也没有光膀子跨马游街来的屈辱、来的有压迫力。
他咬牙说:“胡裴女……灵均公子,你且等着,我必先你一步进大学,在国子大学等你。”
“好啊,一言为定。”胡裴莞尔笑起。
【这便对得起小司徒大人这一顿早膳出的银子。】
他应完,不管旁人见他的笑容发出的倒吸气声还是赞美声,直接上胡林的椅子,半笑不笑间向白马小学而去。
坊间的传言变成晁错公子既不丢人也不丢志,敢作敢当,有当世儒子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