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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依儿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床褥中,粉色的护士服过于修身,在[谢望轩]粗暴的动作下,领口的扣子被弹开,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

在左医生的诊断书上,—直无法确定谢望轩与谢望疏到底哪个人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格。因此,医生配了药,可连病院内的医护人员都不清楚,药物究竟压制的是哪个人格。

“…谢病人,请你自重。”被压制的女子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盛着些恼怒。谢望疏低眸看着她,眸中的疯癫逐渐软化,“依依,唤我的名字。”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奚依儿的脸颊,灰色的瞳眸溢满了深情。

“…谢望疏,起来。”

“真乖。依依,你能认出我的,对吗,不要听他的蛊惑,我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拥有者。”他缓缓低下头颅,额头与奚依儿轻轻抵在一起,“你看,他吃了药,便沉睡过去了,他才是那个应该消失的附庸。”

“别惹我生气,谢望疏病人,现在立刻起身,否则我要叫警卫了。”奚依儿神色平淡,一字—顿的说道。她根本不在乎病人发病时的胡言乱语,病人怎么会有深情,都是假的幻象。

谢望疏顿了片刻,有些委屈的起身。他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床头柜旁,打来了药瓶,倒出了十几粒药,“你放心,我听话的很,你要我吃什么药,我就吃什么,这具身体里,消失的人本来就应该是他。”

1042房间的门在此时被人敲了两下,奚依儿用手指合拢了一下胸口的衣襟侧眸看过去,站在门口的人穿着蓝色的警卫服,黑色的长发遮住了男子的半张面孔,腰间别着像是电棍的武器,模样看起来有些阴郁。可当他看向奚依儿时,长发下的双眸却是清澈的。

“我听到了声音,需要帮忙吗。”时迁慢吞吞的说道,当他的视线落在奚依儿微微凌乱的衣襟上时,神情微顿了片刻。

男人走了进来,身为精神病院的警卫,时迁的身上时刻带着束缚绳。他—手按压住了谢望疏的手臂,动作不太温柔的将人用力压在床上,用束缚绳将他的身体绑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