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又不再叫她“母亲”了,而是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无师自通的想法设法勾引她。
他不是想将她的头发勾乱了,他是想将她的心勾乱了。
将她的发弄得凌乱,奚依儿这幅模样,就没办法离开了。
“如果你梳不好发,之后就别再靠近我了。”奚依儿的视线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声音淡淡。
姜长宇的手很漂亮,也很独特,骨节分明,手指比常人更瘦长些,手背上的青筋蜿蜒,穿梭在奚依儿的乌发中,指腹轻轻按揉在她的脖颈处。
像是被捉到了弱点的小猫,奚依儿身子敏感的颤了颤,瞪圆了眼眸,下意识想要躲—下。
“舒服吗,这样呢。”姜长宇仿佛故意曲解她的动作,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女子纤长的后颈,轻柔的按揉。
原本想躲的身体,不知不觉便放松了下来。
姜长宇站在奚依儿身后,掌心中握着女子的乌发,用木梳轻轻从头梳到尾。他的手很灵巧,几十秒就能够画好—张符,手指穿插在发中,编出的发型也繁复而精致,男人拿起了桌面上的那支玫瑰,当做发簪,挽入了女子的发中。
姜长宇专注的为她挽发,胸前突然一沉,他有些慌乱的按住了奚依儿的肩,女子靠在他的胸口,闭着眼眸,睡着了。被她靠着的位置,心脏都像是软了些,姜长宇伸出手,想要轻轻摸—摸她的眼眸,揉一揉她的头发,可他的手悬在半空,却久久没敢落下去。
姜长宇想,他不需要她答应他,只要她不拒绝他就好。或者,就算她拒绝了,他也会假装看不懂。
会产生这样寡廉鲜耻的想法,做出他以往绝不会做出的行为,大抵是因为在姜长宇心中,总有个声音在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