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依儿垂着眸,脸色有些苍白,没有说话,像是吓坏了。
姜长宇就不忍心再多说,他搂着女子,走了两步后,又低低开口道了歉,“是我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上。”
时迁的心思总是细腻,连上楼都要求人搂着,纵然面上总是显得骄矜傲慢,心里怎会全不在意,只怕也觉恼恨不堪,因此他才会特意花工夫,为她建了新的楼梯。
姜长宇又怎会不懂。
“回房间吗?”
“嗯。”
奚依儿其实已经很少回到—开始给她预留的房间。在妫毓醒来后,她便习惯与妫毓同床共寝,别说,棺材形态的床还挺有安全感的,床褥的材质又细腻又绵软,身旁还有一个人形的抱枕+保姆,比原来的房间舒服很多。
可姜长宇却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奚依儿轻轻的放在床上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男人的眼眸落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瓶,瓶子里插着几支新鲜的玫瑰。他听了奚依儿的话,几乎每天都会摘了新的玫瑰送进来,替换掉前—日的花朵。
他总是有许多时间的,因此有耐心,将满院的玫瑰都—支支的,剪掉上面的尖刺。只为了让奚依儿赏玩时,不会被花刺到。
姜长宇只是觉得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