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的记忆忘的差不多了。人间每年都会有很多节日,过节时要有许多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些平时不会吃的食物,做—些平时做不到的事情。
家人从前亲密时,也会亲亲她的脸蛋,抱着她笑。奚依儿钻进师尊的屋子,他总是惯着她,没有给她定过什么规矩。他穿着单薄的寝衣,乌发散落下来,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温柔。
女子仰起头,问他可不可以亲亲她。
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小孩子心性,谢望轩低眸无奈的看她,“今天有认真修炼吗。”
不管是真的认真了,或是假装认真了,奚依儿都用力的点头,看起来非常有可信度。
于是谢望轩便点点头,“可以。”像是用功修炼的奖赏。
对师尊生出这样的心思本应是不洁,可谢望轩一味的纵容,仿佛不论奚依儿做出什么事情都很正常。于是女子便也一直未曾察觉出不对。
因此…
后来谢望轩死在了飞升的雷劫下,奚依儿记忆错位,疯癫了许久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她记不清太多事了,那些场景都是师兄妫毓描述给她听的。
奚依儿缓缓睁开眼眸,乌睫被水汽打湿,黏在了一起。
“怎么了。
“师妹。”
女子瘦弱的脊背上落下一只苍白的手掌,妫毓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像是在抚摸一只受惊的猫。
“做噩梦了。”奚依儿轻轻说道。
她半坐在床褥中,冷汗浸湿了额角的发丝。妫毓躺在她的身旁,师兄为了治疗她的头疼症,这几日都与她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