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毓的指尖按住了玉牌,向女子的方向推过去几厘米,无形的暗示着少女过来拿。
可未等奚依儿的手碰到那个玉牌,妫毓修长的手指便抬起,女生还没反应过来,手背便被男人握住,一同压在了玉牌上。
“依儿,你小的时候最黏师兄了,怎么现在对师兄这般冷淡。是想和师兄一起住吗,如果你非要如此,也不是不可以…”妫毓已经有很久没有碰触过人类温软的肌肤。玉柟宗人人敬仰也畏惧他,将妫毓当做—尊活着的神像供奉,可无人会想要亲近他。
本应无心无情的仙却在做着不符合人设的狎呢举动。
“我为仙尊做了些甜点,请用。”依旧穿着最低等的外门弟子服的谢望疏像是看不懂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恰在这时走过来,将甜点放在了奚依儿与妫毓之中。
外人面前,剩下的话便说不出口。妫毓缓缓缩回手,金色的眼眸落在谢望疏的身上,从头至尾扫视了—遍。依儿怎么连新衣服都没给人准备,还是与从前—样不会养徒弟。
奚依儿将手心内有些硌人的玉牌扔给谢望疏,少年手忙脚乱的握在怀里,湿漉漉的乌眸望向奚依儿,像是—只忠诚的犬。
“仙尊的宫殿比我的要奢华多了,不必屈尊降贵,委屈自己来我的殿内居住。”奚依儿看向谢望疏,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甚至都没问过他的名字,“你,去送送仙尊。”
妫毓微微抿唇,分明他才刚送了她这么多花,女子却还是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他站起身,“不必了。”
虽然妫毓拒绝了,谢望疏却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固执的遵守着奚依儿的命令。
到了宫殿门口,妫毓停下脚步,回眸看向谢望疏,少年低着头,微微敛眸,看起来倒是很温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