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左杰书不知出于何种心理,问询了女子的身世、由来,那些责问不知不觉变了质。即便知道她不是斯人,却也依旧忍不住想要靠近。
苏将离将丫鬟孟轻竹给了奚依儿,她此时正趴在软塌上,看着孟轻竹用杂草编着蚂蚱。
她的手很巧,人长得清冷,不常笑,性子却反差得有些温柔,什么小手工都会做,像是很会哄小孩一样。仿佛是为幼儿启蒙的教师,很沉稳,即便一直陪着奚依儿也不会不耐烦。
体态妖娆的女子看着孟轻竹笑,似乎很喜欢她,拿了糊弄孩童的蚂蚱也很喜悦。又与在苏将离面前不太相似,眼眸看起来很干净,她的乌发中扎着一支廉价的发簪,可那劣质的白玉落入她云一般的发中时,又被衬托得价值连城。
苏将离走近她,挥了挥手,让孟轻竹退下。他坐在软塌旁,搂住了女子的细腰,奚依儿手中捏着孟轻竹给她叠的草蚂蚱,看到苏将离时,便把蚂蚱递给他,“送你。”
男人垂眸,看着掌心中丑陋的东西。原本心中的不悦散了些,她会将自己珍视的东西给他,这样很好。
男人唇边的伤痕被女子的指腹碰了碰,“这里怎么了。”
“没事。”苏将离握住女子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他伸手,抽出了奚依儿发中的簪子,“这是什么。”
“今天在街上买的,好看吗。”一直独自在山中生存的依依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稍微识货的女子便不屑佩戴的发簪,她也能当成宝。
“别戴了,明日,我给你送来一些新的。”苏将离眸色深了些,看着女子的容颜,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束起的发被动了一下,苏将离回过神,发现依依正将那只白簪插入他的发中。苏将离虽是粗鲁的军阀,却依旧遵从着祖训礼法,不曾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