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像。
苦涩从心尖泛起,但是…妹妹嫁人之后,已经好久不曾流露过这种神情。她的妹妹贤淑,温柔,是最合格的贤妻,断不会对人这样笑。
她不是他的妹妹。
可连左杰书尚且会认错,又何况是苏将离。
………
奚依儿离开那个奇怪的男人后,走到了在城镇中穿梭的小溪旁。她学着其他人,买了—把白色的油纸伞,伞面上绘着水墨的金鱼,女子轻轻转—转伞柄,鱼便在地面的影子中游曳。
她走上了弯弯的桥面,桥的另一边走过一个瘦弱的书生,书生在经过她身旁时,不小心在奚依儿的身旁跌倒在地。
她撑着伞,微微低眸,伞面撑住了她与书生,男人仰起头,看清了女子的容颜,“是你。”
奚依儿歪了歪头,看着书生自己爬起来。男人容颜清雅如玉,体弱多病的咳了两声,掏出怀中的手帕,“你从前用两个馒头救了小生的性命,包馒头的手帕小生一直都贴身存放着。”
男人说着奇怪的话,伸手从女子掌心里夺过那把油纸伞,“今日姑娘路遇小生中暑晕厥,竟还心善的赠予小生纸伞。姑娘大恩大德,小生没齿难忘,定会在祖师爷面前日日感念姑娘的美德。”
这怪书生自说自话,长了—张朗月风清的面容,行为举止却显得混不吝得很。
奚依儿握紧了手中的纸伞,眉眼弯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