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毓从前没有想过要在白日中出去,更不可能想过追踪她,见见她每日在做什么。
祂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站在河岸边,看另一个男人绕在奚依儿的身旁。
她依旧恪守着神祇的禁令,不曾主动亲近男子,但她的心却渐渐从冷淡,变得柔软。
牧鸿影蹲在她的不远处,用石子在水上打着水漂,石子轻飘飘的在水面上跳动,能够一直弹到对岸。
见奚依儿起身要回去,他连忙也跟着起来,擦干净手,从兜中掏出了一些包装好的甜点。“给你。”
奚依儿看着牧鸿影递过来的手,男子期冀的看着她,像是一条只会对她好的笨狗。
“不要送我这些了。”
牧鸿影见她不拿,有些着急,“你不要,拿给你兄长补身体总行了吧。”
他这段时日也发现了,她不愿理他时,提她的兄长总是更好使一些。
奚依儿果然沉默的收下,清冷的眉眼被软化,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来,“谢谢你。”
“没事。”牧鸿影挠了挠头,有些傻乎乎的,“对了,你上次问我的,有没有要带出去的话,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我在这里一切都好,看到你之后,我觉得自己好像更好了一些。”
男子傻傻的笑着,看起来没有半点心眼,和这个城镇中的每个人都不一样。
奚依儿回到自己破旧的房屋时,推门的时候,动作不知为何顿了一下。那只银簪,后来她再也没有勇气为祂簪上。正如她最近好像也渐渐明白了,神祇…就是神祇,她不应该心生贪恋,不应该许愿让神祇不要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