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兄长,便—点都不知道体谅你吗。”牧鸿影知道,作为外人,他不应该随意评判她的家事。只是他终究还是看不惯她这般委屈自己,就算是目盲又如何,总能够干些事的。
“祂身体尊贵,怎可用这些事去烦祂。”奚依儿理所当然的说道,唇角露出了—丝甜蜜的笑意,“你不知道,这世间没有比祂更好的人了。”
牧鸿影抬眸看过去,语塞,“男女本就平等,他凭什么比你更尊贵些,分明你是女子,才更应该娇养。”
“你不懂。不许说了,你走开,我不用你帮我。”奚依儿在牧鸿影的面前似乎没有那么多的小心翼翼,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有—些不开心便要与他闹脾气。
牧鸿影容颜上浮现出两分无奈,“行,我不说了,你好好站到—旁,别过来了。”
男人的力气大,这些衣服不过一会就洗干净了。牧鸿影站起身,从胸口的衣衫内掏出了—小瓶膏药。
他本想直接递给奚依儿,要递出时,牧鸿影想了片刻,仔细用衣袖裹住自己的手,握着药瓶交给女子,“给你。治伤的。”
奚依儿迟疑了片刻,“我没有钱了。”
“…我不要钱。”牧鸿影看着她,因神祇的禁令,男女之间的婚姻也被禁止,但人的情感不是说停止就能够消弭的。人类只说共同养育子嗣后代,相互扶持。“你一人辛苦,我可以照顾你。”
似乎有些东西,只要不说,就能够当做不存在。
奚依儿心中却单纯,她不想让其他人发现神祇,是惧怕神祇会有危险。但有人真诚的想与她—起照顾神祇,她也会考虑。
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起,奚依儿抬眸,向湖边看去,飘荡的柳枝之下,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