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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想要施术,将她的伤痕治好,体内的气血翻涌,腹部揪疼,额角渗出冷汗,却是半分力气都用不出来了。

妫毓微微蹙了眉,祂俯身,将人抱起来,走进屋内,放在了床榻之上。

男子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静静合上眼。神祇本就与人类不同,祂不需要睡眠,不需要进食,祂也不明白,圣女为何用似对待人类—样小心的方式对待祂,反而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万分难受。

被时刻珍视的感觉,与被捧为神祇敬仰的感觉不太相似。后者的祂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物件,祂能够听到所有信徒心中的声音,愚昧的,仰望的,利用的,怨恨的。

可她的心不一样。

妫毓分不清那不同意味着什么,但被那样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被珍惜的藏在心里,仿佛祂是什么易碎的瓷器,反而令祂也变得束手束足,好似说错了一句话,奚依儿就能轻易被祂所伤。

而妫毓,实际上并不想看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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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依儿这日又是接近黄昏才回到家,她怀中依旧捧着些买来的吃食。

女子眼眸弯弯,有些开心的对妫毓讲,她找到了可以做的活,她可以跟着其他的妇人一起绣一些东西,或者为镇中的小孩抄一些书换取食物。

她这时似乎又不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心里了,虽然依旧有些自卑的不敢碰祂,却觉得只是牺牲了双手,可以换得为妫毓补充营养的食物,也是件好事。

“嗯。”妫毓依旧不常说话,祂是很沉闷的性格,也或者是凡人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值得祂在意、开口的。但奚依儿说话的时候,祂便会静静看着她,听她说话,会微微点头,证明自己有在认真倾听。

“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