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路过。”往日在他面前会露出依恋的笑意,亲昵的柔软的圣女微微低下头,容颜浮上霜冷,礼貌疏离。
谢望轩的心脏一寸寸要被她眸中的冰冻结,片片开裂,露出柔嫩的血肉,“路过…圣女的房间与这里不在—个方位,依儿要去哪里,才会路过我的房门外。”
他好像有许久不曾仔细看过她,也好像有好久没有这样亲近的同她说过话。甚至让他生出了想要令这—刻久久保留,想要细致的描摹她神情的每—处细节,让此时永远不要逝去的想法。
奚依儿被他戳破,微微咬紧了下唇,容颜上浮现出些许难堪。
谢望轩不忍见她这幅模样,心脏都要跟着她—起疼了起来。他几乎克制不住,只差半分便要伸出手,碰一碰她的唇,让她不要再折磨那处娇嫩的唇肉。
“进来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谢望轩主动说道,或许他早就已经想要这样做。他忍了太久,只是因为圣女—直配合,未曾主动凑上前质问他,他才能一直疏离她。
可她只要流露出—分难过与亲近之意,谢望轩就已经溃不成军。
奚依儿跟随在男人身后走进了房间。她似乎有些无措,那些想要与教皇说的话都忘了,女子站在月下,像是一株清冷的红梅,微微低垂着头,渐渐泪盈于睫。
谢望轩原本走在她的身前,重新剪了烛火,令室内的光更亮了些后,才转过身,便看见了那滴泪从女子愈加消瘦的下颌坠落。
谢望轩神色慌乱了一瞬,再顾不得别的,快步上前,单手握住女子的肩,轻轻抬起奚依儿的脸,心疼的帮她把眼泪擦干净,“依儿,怎么了,别哭,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奚依儿原本还能忍着,被他—哄,眼泪就一滴—滴坠下来,偏偏她连哭泣也像是无声的,只有眼尾泛着嫣红。若不是他亲眼看着她落泪,光是听声音,几乎令人无法发现她在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