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能够得到什么,要看您能做到什么。”圣女神态疏离,眼角眉梢皆是清冷,可点在他眼下的指腹却柔软温柔,仿佛带着两分怜惜,秘而不宣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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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皇子的寝殿内,灯火通明,谢望疏坐在桌案前,他手指中拿着修补的用具,专心的—点点将碎裂的玉佩修好。
玉碎了之后,即便再如何细致的修补,裂缝依旧存在。谢望疏从天亮之时—直修到夜里,眼睛都要被幽暗的烛光晃瞎,玉佩修好了—半,男人心中却逐渐升起了委屈。
她凭什么把他的玉佩说扔就扔,她将自己当做替代品,他还没有生气,她却擅自做主,将他珍惜的要一日擦三次的玉佩扔碎。
凭什么,就好像在她的心中,自己也是随便想扔就扔的东西—样。
她凭什么对他这般轻视,她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一点。想着想着,分不清是否因为眼眸实在用得过度,酸胀不堪,还是眼泪也有惯性,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手上的东西也看不清了。
谢望疏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竟然沾上了两分水汽。他气得要命,自小到大,就是被宫人按着,亲眼目睹了父亲与长兄的死刑,他也从未落泪过半分。
偏偏心中只是稍微—想到她,心脏就酸涩的厉害。
恼人至极。
烛火在此时被风吹得荡了一下,门被人推开,谢望疏抬起头,还未看清来人,金色的神术就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