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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记住疼痛,人类才不会沉浸于染脏了大脑的舒服里。

在这种情况下,为他挑选只为了繁衍后代而存在的女子,不是配种又是什么。这样毫无情感,如同牲畜一般的行为,难道不是更加令人作呕吗。

谢望疏眸里含着深深的讽刺,帝国从神祇出现的那—刻就病了,可所有人都好像在病中疯癫。

身侧的女人言语变得扭曲,温柔软糯的声音变成喃喃呓语。直到一句话钻到耳朵里,谢望疏才捏紧了酒杯,抬起头定定看向女人,“你说什么。”

贵女愣了片刻,她用手帕轻轻遮住了唇,“我刚刚说,皇子果然与教皇冕下兄弟情深,教皇的腰间,也系了一个与你—模一样的玉佩呢。”

手心中的酒杯被谢望疏用力捏碎,尖锐的碎片陷入了男人的指尖,可手心内的疼意却比不上心中愈演愈烈的嘲讽。

好—个—模一样。

圣女殿下,你是把我当成什么玩意了吗。

他凭什么要忍耐。

谢望疏站起身,不顾贵女惧怕的眸,径直离开了观花宴。

神殿。

圣女完成了今日的功课,行走在走廊中,她很喜欢窗外开的花,今日她折了花,捧在怀中,幽香盈袖。她原本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一个花瓶,将美丽的花进献给她的妫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