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窘的厉害,女子对教皇尊敬、孺慕,只要一想到… 她就会真切的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罪过。
她的心乱了,术法也乱了,谢望疏伸出手,金色的光勒紧他的手腕,他仿佛未觉,指尖点在了女子的唇瓣,“嘘,我骗你的。”
谢望疏弯起眉眼,轻轻搂住面前女子的肩,拍了拍她的脊背,“我只是太生气了,圣女不要对我这样淡漠好吗,毕竟,我是圣女的…朋友,不是吗。”
“教皇不信任你,你很难过害怕不是吗,没事的,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向我寻求安慰。”谢望疏低声在少女耳旁说道,“朋友之间,是很正常的事,连神明都没有惩罚你,不是吗。”
男人低声诱哄,眸底阴暗可怖,圣女大人,惹了疯癫的兽,就要做好割肉献血祭祀他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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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疏独自走在神庭之内,身为皇子,即便是神庭内的神官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走廊两侧的油画色泽幽暗,用大胆的笔触绘制着神祇降临的场面。
墙壁上点着烛火,火光明明灭灭,映在白墙上的影子像是一只只形状诡异的鬼魂。
教皇的身影立在—副巨大的油画之前,神色冰冷疏离。细看之时才能发现,教皇紧紧捏着掌心,眉眼压着深沉的怒色。
教皇穿着—身浅金色的法袍,看起来有种怜爱世人的悲悯,高不可攀。而谢望疏穿着镶嵌着珍贵宝石的皇子服,是人间奢华肆意,站在权利最顶端的高贵公子。
谢望疏目不斜视,从谢望轩身侧走过去,分明是双生兄弟,却相看两厌,彼此厌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