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画放好,想要等少女明日来时,拿出来给她,也许她会继续将这幅画绘制完整。
谢望轩拿出纸笔,研好磨,思考了片刻措辞,写了一封请柬,令下人送去奚家。有些礼仪,不能够减少。
做完这一切,谢望轩坐在塌上,展开了那身嫁衣,就着暖光色的灯光,继续认真的垂首绣了起来。
他让下人送来了金线,谢望轩将金线一点点绣进丹、凤的花样里,府中有绣娘,可谢望轩却想要自己将这件嫁衣绣好。
女子穿着他亲手缝制的嫁衣与他成婚,他曾经触碰过的布料紧贴着少女娇嫩的肌肤,仿佛她整个人都被他揉进了身体里,身子的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
谢望轩为这样的想象羞惭,弯折的白皙后颈红了一片,霞晕一直蔓延到衣领下方。
………………
第二日,谢望轩很早就来到了奚家的大门前,他不想让奚依儿多等。
谢望轩怀着期待与忐忑的心情敲响门,原来他的心内也是这样急迫的想要见到她。
猫被敲门的声响惊到,从树上跳下来。奚依儿今日换了一件淡蓝色的襦裙,她对着梳妆镜描着花钿,看向窗外,谢望轩来了吗?
她昨日回到家后,就被“娘亲”关在了自己的房间内,不允许她出去,也没人给她送饭。
奚依儿不明白,她分明是去冲喜的,她的“娘亲”难不成想要送一具尸体去给谢望轩冲喜吗?
谢望轩等在大厅中,奚家的小厮丫鬟殷勤的给他端茶递水,对待他十分谄媚。仿佛他并不是一个快死的病秧子,而是一箱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他端着茶杯,浅尝了一口,茶是陈茶,苦涩难以下咽。男子似有所觉的抬眸,女孩子像是一只蓝色的蝶,闯入了他荒蛮无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