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主意了。

循序渐进和细水长流得是没有他人介入的情况下。

田盼被严聿明猝不及防的吻扰乱了思绪和节奏,手指不小心一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严聿明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胳膊来到她手里,将她的手机拿走,扔在了一旁。

看见裴顿那两个字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想让田盼接裴顿的电话,就用这样方式让她分神,让她没法儿接电话。

可当触碰到她柔软的唇时,他麻木了好久的心犹如枯木逢春,瞬间有了生机。

他不想放手,也不会放手。

田盼被严聿明吻得晕晕乎乎,后背忽然贴到柔软的床上才回过了神。

她竟然搂着严聿明的脖子,没有反抗,还很沉溺。

她把手收到严聿明的肩膀上,推了他一下。

“严聿明!”

严聿明亲吻她脖子的动作一顿。

“你起来,我该回去了。”

如果她说「你还生着病,或者说你该去吃饭了」,他都会开开心心地起身。

可她说的却是要走。

这让他瞬间就想到了裴顿那个电话。

她是着急回去跟裴顿聊天还是着急回去见他。

他胸中的嫉妒快要溢出来了。

后果就是不管不顾地再次低头,惩罚似的吻着她,手也从她的裙摆下面一点点往上探。

田盼挣扎了两下,就被他用身体压制住。

他即便还生着病,但生气起来力气还是大的惊人,她竟反抗不了。

“严聿明,你放开我。”田盼又急又气,声音带着哭腔:“你是想让我恨你一辈子吗?”

严聿明忽然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停在她上方,脸埋在她的肩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