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李砚,竟将自己藏至这般深……”

李砚不再犹豫,手起刀落之下,李碣彻底没了气息,而他的党羽也渐渐放弃抵抗,只那荣亲王还在挣扎,却是让暗影卫也将他就地处决。

尚在十里开外的李砌,自也没能逃过,被李研派出的一支暗影卫一并拿下。

李砚推门走进殿中,将刀直接丢给一个侍卫,随后拿出帕子一面擦拭手上鲜血,一面朝宋楚灵走来。

他将她手紧紧握住,询问贺白连修的伤势,贺白自是将伤势说重几分,只是暂无性命之忧。

李砚暗暗松了口气,与连修颔首之后,拉着宋楚灵朝寝殿走去。

龙榻之上,姜黄色的床帐上满是血迹,这皆是皇上气急攻心所致。

他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来,靠在那金丝团攒做的枕头上,饶是这般筋疲力竭之下,他那眉眼中还依旧存着三分威严。

李砚上前道:“父皇,逆贼已亡。”

皇上问道:“是你亲自斩杀的?”

李砚道:“正是。”

皇上声音低沉地笑了起来,“朕的这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藏得深啊,老大身后有暗影卫,老二老三想要弑父逼宫,而你……故作不学无术,实则暗地筹谋,连那骁勇的老三都不是你对手,想必你那武艺绝非寻常啊……”

李砚面无表情道:“儿臣若不是大巧若拙,可能活到今日?”

“咳咳。”皇上咳了几声后,又是一阵低笑,“那你现在意要如何?”

李砚没说话,他将宋楚灵手松开,从桌上端来一杯水,走到皇上身侧,皇上自是没有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