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许多人都知道,宋楚灵在二楼捕捉蛇鼠,没多久连修也上去了,只要李砚随口一问,便能得知,掩护宋楚灵的人正是连修。

“无妨。”连修没有想到,宋楚灵到了这个时候,还担心会连累他,不由出声宽慰道,“你我皆为奴才,大不了便是落个私闯禁地的之责,可他不同,他是皇子,在宫中装傻充愣这般久,若是宣扬出去,皇上定会对他心怀猜忌,那几位皇子也不会向现在这样将他轻视。”

可话虽如此,连修还是不放心,他嘱咐宋楚灵道:“四皇子与晋王关系较近,听父亲说,前几日他惹了皇上不悦,令他去宁寿宫寻晋王练字,你还是尽量避开些。”

“好。”宋楚灵还没与他说起李砚在宁寿宫寻到她的事,她不是想要隐瞒,只是尚未彻底稳定李砚的情况下,暂时先不必与连修说。

默了片刻,宋楚灵又想一起一事,似随口询问般,对连修道:“你可知道太医院的贺白?”

连修身为内侍省少监,几乎掌管着整个宫内之人的名册,自然知道贺白是谁,尤其此人医术了得,入宫不过几载便坐上了太医院右院判的位子上。

连修不解道:“为何忽然提及此人?”

宋楚灵又将她今晨去太医院,遇见贺白的事说了出来。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宋楚灵蹙眉道,“也不知他家中如何,又是何时入宫的?”

“他父亲为太医院院使,至于家中……”连修眯着眼想了片刻,摇头道:“我对此人只是颇有印象,详细背景不算了解,你若不急,待我查过之后再与你说。”

宋楚灵也不像之前那样对他各种客气,只是浅浅一笑,道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