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当年做的是花木生意,洛州盛产牡丹,兄长便时常往返洛州,所以说他将外室养在洛州,完全合乎情理。

只是李砚有一事不解,他问道:“你与你母亲,既已躲过一劫,为何还要来宫里,查宸妃的事,与你有何好处?”

宋楚灵眉心紧蹙,那股李砚从未在女子身上见过的狠决再度出现,她道:“父亲对母亲有救命之恩,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如此,李砚便彻底明白了,他又问道:“那你可查出了什么?”

宋楚灵如实道:“应与坤宁宫有关。”

李砚在看完那些册录以后,自然也能猜出来宸妃被囚禁的前一晚,坤宁宫不对劲儿。

“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李砚问道,“难不成还想要入坤宁宫替父亲报仇不成?”

宋楚灵抬眸看向李砚,道:“皇后娘娘是殿下的母亲,奴婢既不敢,也没那个本事啊。”

她发现在她提到“母亲”二字时,李砚脸颊微微颤了一下,看来外人口中,那混不吝的四皇子,唯独孝顺皇后这件事,并不为实,至少李砚内心不那么觉得。

果然,李砚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道:“你与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拿你把柄么?”

“殿下若想取奴婢性命,还用得着这些么?”宋楚灵极其无奈地撇了下唇角,“奴婢给自己谋一个前程罢了,从今往后,蝼蚁为鸟儿所用,不好么?”

李砚今日是来讨伐这婢女的,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只是又好像并未失控,甚至主动权依旧在他手中,应当说,现在的他可以更好的将她拿捏,也不必怕她会说出什么。

毕竟,她除了在藏书阁的禁地与他见过面以外,什么都不知晓,而他知道了她最为重要的事,自然,这件事他还需要去调查一番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