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生年代多次跳级,十五岁时大学毕业,十八岁时试水风投领域,二十岁创办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同龄人还在迷茫未来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团队,拿下一季度几个亿的创收了。
而最近几年,她脱离苏家建立的祈年集团蒸蒸日上,已然成为了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苏念年本人很低调,甚少在媒体前露面,祁凝能立即想到她,是因为纠缠她的那位秦子晗,经常会提到那人。
类似于“我的表姐可是祈年集团的苏念年,你敢拒绝我,我就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这样的话,秦子晗几乎每天都在讲,祁凝就算原本不认识苏念年,现在也不可避免地记住了。
祁凝用指节压了压太阳穴,她此前被灌了太多酒,大脑有些发胀。
她不是没察觉到今天的宴会有问题,但她母亲重病,全靠药物和设备吊着,一天费用上万,她实在拿不出钱来了,才会在秦子晗连续断掉她好几个商单,并威胁要让医院拒收她的母亲后,被迫前来这场鸿门宴。
喝酒就算了,在被逼到舞池中央,被要求脱下裙子跳舞时,祁凝都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如果不是头顶落下一件萦绕着淡香的外套,把她与嘈杂的人群隔绝开来,她绑在大腿内侧的、那把开了刃的□□,就该插在秦子晗的脖子上了。
想到这里,祁凝略微收紧手臂,苏念年那件短款的风衣外套正搭在上面。
这时,刚才一直在划手机的助理终于抬起了头,把一个二维码递到祁凝面前,“加个微信,我发你一份文件。”
“……文件?”祁凝的第一反应是封口合同——或许苏念年知道了她的表妹做的事情,想堵住她这个知情人的嘴。
“快点。”助理催促道。
祁凝没再说话,直接加上了助理的好友,几秒钟过后,一个名为《注意事项》的文件被对方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