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熟悉的声音，苏念年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有些颤抖，又是惊喜又是不安，“祁凝……？”

“嗯。”祁凝弯弯嘴角，勾住苏念年的手指，轻轻晃了晃。

苏念年怔忡地与微笑着的祁凝对上眼神，下一秒，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祁凝一惊，立即坐起了身，“怎么哭了？”

她想确认一下苏念年的状况，后者却直接扭过头，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听到苏念年的啜泣声，祁凝整颗心都揪紧了，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苏念年见祁凝贸然乱动，生怕她的伤口崩开，只好伸手把人按了回去。

她顶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脸颊上沾着晶莹的泪珠，一边哽咽一边凶祁凝：“你故意吓我！”

“你明明早就醒了，却不告诉我，非要等我说了那些、那些……话，你才睁开眼，你是故意的！”

苏念年越说越生气，忍不住想打祁凝一顿，可举起拳头后又舍不得，最后只轻飘飘地打了被子一下。

她气急了，又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过分！”

祁凝有些冤枉，她也就刚刚醒来没多久，当时是打算立即睁眼的，可一听到苏念年许诺的诸多好处，她就……情不自禁地装睡了一会。

苏念年自言自语的那些话，让她克制不住地产生了期待：年年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了她？

祁凝牵着苏念年的手，甚至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不敢直接问出自己的猜测，便转而先对半怒半嗔的苏念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醒了还装睡的，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