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着调的话也就只有盛菏能说出来。郁兰汀:“说什么呢。”
“哎笑了笑了!笑了就好啊,笑了说明问题不大。”盛菏的眼睛又弯起来,对着郁兰汀说,“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她上车之后就没心没肺地侃大山,但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郁兰汀知道自己瞒不过盛菏,盛明明从小就见证着她生气时的表现,从一开始因为年幼控制不住情绪外露,到后来习惯在盛明明面前不加隐瞒。郁兰汀常常会因为必须在人前维持住一张体面的面具而感到疲惫,唯有盛明明一个人能让她舒适面对。
但某些时刻,郁兰汀也会觉得,这样对于盛菏来说是不公平的。
盛菏无偿地包容着她的所有情绪,这来源于她对郁兰汀的信任。但也恰恰是信任两个字,让她在郁兰汀面前毫无选择。
“我现在想给你一个选择题。”郁兰汀毫无征兆地开口,语气里的郑重之感让盛菏不再嬉皮笑脸。
盛菏收回放在暖风口的手:“嗯,你说。”
“今天这个局我并不想参加,但这样的局我不能推掉。选择题是,你可以选择在家里等我,也可以选择跟我一起去。”
盛菏问:“你很不喜欢今天的这个饭局,对吗?”
郁兰汀点了点头。
郁兰汀的前后做法都很矛盾,但在盛菏眼中,这也恰恰印证了郁兰汀有多讨厌今天的饭局,厌恶到甚至自乱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