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很平静又轻缓,盛菏忽然觉得那截拼起来的瓷器其实早就已经破碎了,碎地像粉尘一样一吹就散,人们以为那是被重新拼好的瓷器,可实际上瓷器根本不是当初的那截。
盛菏也以为郁兰汀还会说什么话,或许会问她感想,或许会再肯定一遍,对她说自己喜欢的是女生。
可最终郁兰汀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没有问盛菏的想法,也没有对盛菏说自己的性取向。甚至没有再看盛菏一眼。
盛菏却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是默认,是不愿开口,是不在乎。
盛菏想要说她是心疼她的,也想说她的理解、她的支持,她想告诉郁兰汀,她们是一样的人,从小到大盛菏总是跟在郁兰汀的身后,别人说她是郁兰汀的小尾巴,郁兰汀说你要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重复我的路、讨我的欢心。
盛菏从来都没有说过,也从来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对郁兰汀说那些都是她自愿的,靠近她是,走她的路也是。
她抬起头张开嘴,话已经到嘴边了,却听见郁兰汀轻轻叹了口气,像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郁兰汀的眼中是拒绝和抗拒,她不准她说出那些话。
盛菏的血凉了下来。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转凉,今晚的月亮被乌云盖住,是阴阴沉沉的一轮天。静站了一小会儿,郁兰汀低头避开盛菏的视线,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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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东-?:我们的父母真的很自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