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兰渚能看出来盛菏的心情确实很好,因为如果放在平时,她早都上手抡了。
“你姐姐昨天晚上跟我解释过了,所以原谅你。”
又是昨天晚上。
她们女生的事情,郁兰渚表示自己实在是不想知道。他没有过多追问,匆匆点了下头:“总之话带到了,我任务已经完成,先回了。”
盛菏不留他,也说了“下午见”后,就转身回了。
结果一拉开门,她妈妈就杵在玄关处,笑眯眯地看着她:“跟兰渚说了什么呀?”
盛菏:“……”
她干脆装出没懂她妈妈的意思,转移话题道:“跟他说了一下学校竞赛的事情。妈,那我先继续写征文稿去了。”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盛菏一直在忙着写学校的征文稿,偶尔跟郁兰渚出去打一下午乒乓球,两个人势均力敌,只是郁兰渚闷一点,打球时不怎么说话。
盛菏就叽叽喳喳嚷嚷个不停,一会儿“吃我一记天降正义啦”,一会儿又是“你竟然敢用我教你发球来攻击我,破特?”
这样玩梗的大多数结局就是,要么她因为过于得瑟,要么是先被自己笑到,继而没盯住球,最后被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郁兰渚抓住机会,用盛菏够不到的摆短吊死她自己。
这时候郁兰渚才招摇地在自己额头前用手指画出一个闪电记号:“你永远可以相信哈利·兰渚。”
这种幼稚游戏他们已经玩了许多年。
在郁兰汀不在的那六年里,在属于他们两个的初高中六年生涯里,同时失去姐姐和“姐姐”的两个人翻过同一本书,看过同一部电影,一起玩同一项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