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四年,再次同床共枕,岑易没发平静但又不得不平静,滚烫的情绪只在眼皮底下翻涌。
“你的腰不好吗?”
知茗扯着被子躺下身时问道。
“嗯,腰肌劳损。”
“那严重吗?”
“还好,疼的时候就去中医馆,不过那里的师傅手太重了,而且我也嫌麻烦,后来去的就少了,反正贴片膏药也能管事儿。”
岑易动了动耳朵,是错觉吗?自己好像听见了很轻的一声叹气。
夜深,窗外的雨停,秋雨绵绵,多却不大,常常只浅浅的洒下些,然后便没了下文,给你一种夏日未走的错觉,待你意识寒风瑟瑟时,却为时晚矣。
岑易开着床灯,自从知茗离开后,她又不敢关灯了,侧目转向旁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知茗已经放下手机,长长的乌发散在枕间,岑易伸过手去,只敢在发尾处轻轻的碰一碰,忽然知茗动了下肩膀,那点在发尾的手指,立刻像触电般噌的缩回来。
侧身的人平躺,知茗眯着眼瞥见右边的一抹昏黄“你睡不着吗?”
岑易直挺挺的在床上打立正“熬夜写东西习惯了,这个点儿有些早。”
“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
“嗯。”岑易转身关掉床灯“不熬。”
窗外霓虹闪烁,暂时将夜色遮掩,岑易的手贴紧胸口,侧目睨去,两人中间仿佛隔着一条长河,岑易不敢动,生怕一动,便会激起水中波纹,惊动对岸的美丽女子。
“知茗”
“嗯?”
“晚安。”
“晚安。”
翌日,知茗先起,望着蒙蒙亮的天际,神思恍惚,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整觉了,连梦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