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县的房子在六月初的时候被知茗卖了还债,知茗没地方可去,被张晶领回了家。
“以后就住这儿,这就是你的家。”
张晶把毕业证跟学位证给她,还有岑易的电话。
知茗木然的点点头,只盯着电话数字发了会怔,随后便装进袋子里,扔在了床头。
灵魂被掏空的人,不是人,是一具行尸走肉。
知茗每天只吃一点,但吐的好像比以前更厉害,成日成夜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知洋的那句话‘妈妈,不叫姐姐吗’
她陷入愧疚中,每天带着罪恶过活,至于岑易
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知茗望着窗外的月亮,一点一点藏进云层里消失不见。
是啊,月亮不见了。
周二,她去到医院——
“我想做胃镜,不要无痛。”
白天张晶收拾屋子,看见知茗卧室纸篓里大把大把的头发,伸手掀开被子,枕头上也全是,张晶心中酸涩,默默地将头发收走,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
凌晨四点,张晶推开半掩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