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床头靠着的人下意识的扭头看去,黯淡的目光瞬间就亮了——
岑易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只套了件宽大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白色灯光,印在她的腿上,腾升出蛊惑人心的错觉。
她怎么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知茗喉咙发紧,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心跳声大的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连最基本该有的反应都忘记了,脑子里想着要跟她打招呼,可张开的嘴除了吐热气,好像什么都不会了
岑易脚好白腿也好白再往上看去,胳膊也白,脖颈也白,发丝的水顺着锁骨滑下,那肯定也很白
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大家都是女生,可女孩肉眼可见的脸红,让岑易也不由得尴尬起来,往后收了收腿,但衣服就那么长,除非她蹲下,否则没有任何作用。
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开着冷气的房间,却无形的涌来燥意。
关键时刻,金刚替两人解了围,喵的一声,知茗怀里就多了个毛茸茸软乎乎的小家伙,静止的空气被打断,小猫咪调皮的蹭着女孩的胳膊,长长的尾巴晃悠晃悠,无比惬意。
“哎——谁让你进来的?”岑易去捞它,可金刚扒在知茗怀里就不出来“这家伙,这么喜欢你?”
知茗抱着金刚,脸颊泛红,也幸好有金刚,不然估计她还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过来了?”
“哦,我给你拿睡衣。”岑易似乎已经从刚才的尴尬里抽身,将手中的睡衣递给她,随后又问道:“一个人睡,没问题吧?”
知茗摇摇头,当然没问题,都二十岁了,能有什么问题。
“那行,晚安。”
“晚安。”
眼怔怔看着门被关上,知茗的好心情似乎也一同被关在了门外,留下的只有降到谷底的失落,她抱着金刚,下巴磕在它的肉乎乎的脑袋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