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花坛的时候,顺手掳了只花蝴蝶,捏着翅膀,直到要进教学楼才松开。
肩上的书包松垮的搭着,上楼的时候,步子加快了些。
走着走着,却又慢了下来
“都什么年代了,她还自己带饭,我真是都醉了”
“你们看见她的饭盒没,不锈钢的那种,简直土的要命。”
“可不是嘛,我要不是为了问题,才懒得理她呢”
是任佳、薛雪跟冯茉她们,说完了,几人还哈哈大笑。
要是此刻有面镜子,岑易就会知道自己的眉头皱的有多深,怎么会有这种人?知茗的好心真是喂了狗了。
突的步子加快,直挺挺的从几人中间穿过,硬将她们挽成一道横线的螃蟹走法截断。
“哎,岑易——”任佳叫她“你喝奶茶吗?我一会儿要去小超市,可以给你带。”
“不喝。”岑易头都没回。
一进班就看见座位上的女孩,低头正在奋笔疾书,见她来了,立马扬起笑容,凹陷的酒窝里,糖分十足,晃了晃手里的笔记——
“你看这是什么?”献宝似的。
岑易低头看去,密密麻麻全是各种题型跟公式,而且这笔记的厚度,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写出来的,她这是整理了多久?
“给我的?”
“嗯,我专门整理的,你应该用得上。”
当然用的上,怎么会用不上,那上面全是自己平时容易丢分出错的部分,岑易不知道该说什么,探出指腹在页脚处摩挲,中性笔特有的笔墨味,将胸口堵得发紧,怎么会有这么为别人着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