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瑜是没有办法读懂方知乐的执着,只当她何不食肉糜——为?什么不吃肉,是因为?不喜欢吗,为?什么不利用?数学提分,是因为?不屑吗……
“别走神,”方知乐正在从冰柜里挖出冰块,头也没回道,“认真做题。”
叶瑜震惊了,为?什么这都能看见。
于是她就是不转头,对着方知乐的后背就是一通盯,盯着盯着,发现她的腰真的挺细,而?且估计是天天出来打工,站着的时间?长了,臀挺翘,腰臀之?间?的连线非常曼妙。
“咳咳,”方知乐抬手敲了下头顶的茶桶,“我能看见。”
叶瑜一看,茶桶是金属光面的,像一面曲折但清楚的凸面镜。
“哦。”叶瑜不情不愿地转回去,对着几道数学题苦思冥想?。
但脑海里时不时浮现方知乐的身影,她在一边走动的声音,她倒茶的声音,给顾客点菜的声音,甚至从一堆塑料杯中抽出一个时杯壁摩擦的细微声,都像是贴在她耳边通过大喇叭增幅十几倍播放。
扰得她心躁难静。
“我做完了,”叶瑜说?,“剩下的都不会?。”
方知乐扯着脖子往卷子上看,一瞅就乐出声,“挺好,把卷子放下吧,我拿回去给你看。”
剩下的试卷方知乐没有要求,叶瑜自己挑着看顺眼的题写了个差不多。
两人一个做着奶茶,一个做题。
一时间?,流水的哗啦声,和试卷翻动间?掀起的声响,奇妙又和谐地组合在一起,像极了某种令人舒爽的白噪音。
方知乐很喜欢这种时刻,和叶瑜待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做,或者各做各的,互不打扰,但始终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一转头,余光都能瞥见那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