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什么也没做,就又转头回去。

孙黎把筷子扔到桌子,神色冰冷警告她,“孙央央,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教你,闭上?你的嘴,不该说?的话,不该攀扯的人,都记清楚了,否则小心我让你那爬床的妈净身出户。”

孙央央瞬间睁大眼睛,手背被筷子狠狠戳过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抖,满脑子都是孙黎最后威胁的话。

“你,你不能这么做,”孙央央的话失去次序,颠三倒四,“我都照做了,吩咐的任何事?情,你不能这么恶毒。”

“恶毒?你在说?你自己吗?”孙黎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放摄像头的人是你,和我可没有?关系,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这件事?给捅出去,到时候你爸连你和你妈,大小两?个赔钱货,一起扫地出门!”

孙央央吓得?浑身一个冷颤,恐惧与愤怒如同细小的虫子从她的脊背上?一寸寸蔓延而?上?,“我,我听话。”

“那就记住你的身份,”孙黎冷声威胁,“不该肖想的人别想,不该说?的话别说?,你要是做个聪明人,就对我还有?点用,可要是有?一天你做错了事?想错了人,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孙央央没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无情狠毒的话。

孙央央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脑海里因为恐惧而?压抑的愤怒一点一点复苏般全部?清醒,手背上?的伤口也肿胀成了吓人的弧度。

刚刚那一下?,要不是孙央央动了下?手,恐怕连掌骨都要戳断。

孙黎的恶毒与暴虐,狠心与无情,像是一道悬在头顶的刀,而?自己如履薄冰,不知什么时候这把刀就会狠狠斩下?。

这一刻,孙央央终于感觉到了与虎谋皮的恐怖,后悔与茫然紧紧包裹着?她。

可紧接着?,那种无处可依的脆弱的无助,像是海面上?升起的泡沫,没过多久就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凝聚而?成的恨意。

她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还用威胁的方式封口,威胁的条件竟然包括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