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乐叹了一口气,“阿姨,我?这是被扎,我?是受害者。”
“我?当然能看出来!”阿姨声音拔高,手下动作却?愈发轻柔,“你当我?这个医生白当的,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扎的,还差一点就戳到膝盖缝里了。”
“是嘛,怪不得?我?一走路就觉得?疼,”方知?乐动了动腿,换来阿姨的一巴掌,“别乱动!”
方知?乐老实坐好,膝盖的破皮区域并不大,但莫名奇妙红肿一大片。
“阿姨,就一个笔尖,芝麻粒大小的伤,为什么肿起来了呀?”方知?乐问。
她又不是林黛玉,叶瑜也?不在她身边,方知?乐没必要被扎一下就得?来医务室。
除非伤口真的很?疼。
隐隐作痛地?折磨了她一节课,不是不能忍,就是很?烦人。
阿姨愤愤道:“你们这些学生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笔尖怎么啦,笔尖小就可以乱扎人啦,伤口小就可以不在意啦,笔尖里面的油墨可是脏东西,这黑点以后多少年都消不掉!”
“啊,说?得?对,骂得?好,”方知?乐连忙附和,紧扣主题,“可为什么肿。”
阿姨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有点过敏,油墨嘛,进入皮肤会刺激的。我?给?你拿一支药膏,回去了每天涂三回,明天下午要是还不消肿,记得?过来看。”
方知?乐点头,“好哦,谢谢阿姨。”
阿姨把药膏拿过来,看方知?乐低头装药膏的乖巧模样,忍不住嘱咐道:“同学之间有误会要解开?……要是有人欺负,还是得?去找老师,你再这样过来,我?就要联系你班主任了。”
“哦那倒不用。”方知?乐往外瞅着,医务室在一楼拐角,刚才?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从旁边的楼梯上去,她探出半个头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