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本就湿冷滑腻,现在更是连人都兜不住,要不是花弦一直用力撑着,只怕早就滑下去了。

顾禾还有三分醉意,平时不肯表露的情意藏都藏不住,整个人脱了戾气和阴鸷,看花弦哪哪都好,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我抱你出去。”

出去?出哪去?花弦脑子乱哄哄的,但还是乖顺地圈住顾禾的脖子,像吃了桉树叶的考拉一样,呆呆地由她抱起来。

顾禾虽然平时忙的脚不沾地,但有空就会锻炼,虽然抱起跟她身高差不多的花弦很轻松,甚至能空出一只手开门。

卧室没有开空调,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花弦就打了个激灵,缩着脖子往顾禾怀里钻去。

顾禾乐得她这样,圈在她臀腰上的手收紧,步伐稳健的走到床边,把花弦放到床上。

花弦就要往被子里钻,肩膀却被按住,顾禾把床头的链子拿过来,细心地扣在她手腕上。

花弦:“……”

顾禾看着她眨眼,好看的丹凤眼温润,但情绪藏的深。

“你根本就没醉对吧?”

顾禾微微俯身,手伸到她脸上,轻轻摸着她的脸。

“我醉了。”手指游移到唇角,撬开花弦的红唇,“阿弦,你会照顾我的对吗?”

顾禾的眼睛极为好看,平时总是氲着一股冷意,所以看起来不好接近,但现在她就那么直白的盯着花弦,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的面容。

面含春水,唇瓣微红,发丝凌乱地垂在肩膀和胸前,怎么看都不正常。

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花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