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站在窗前,低头望向楼底,那么高。
她一手紧捏住布料,一手抠在窗柩上,修长的手指抠得发白。
几个保镖各押着一个人,恭恭敬敬地等待老板发号施令。
此时空气中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
就在大家都默契地进行着“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时,屋子的货架后面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
“温老师。”
温瑾像是被摄去心神,她慌忙跑到货架旁,挪开好些杂物,终于瞧见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的人。
她上前半跪在杂物上,像是终于寻得失而复得的珍宝,小心翼翼地将阮惊鸿拥入怀里,连声音都在颤抖。
“软软,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
阮惊鸿伸出一只手想要拍拍温瑾微颤的肩膀,以示安慰。
却因为牵动到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温瑾松开怀抱,这才注意到阮惊鸿的胳膊小腿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血痕,人也一直维持着半倚靠墙壁瘫坐的姿势。
阮惊鸿见温瑾脸上的表情越发难受,笑着自我打趣道:“没想到这货架后面还有个能绊倒人的机关,温老师会不会觉得我太笨了?”
温瑾瞥了一眼地上那个绊倒自己女朋友的“机关”,一脚将其踹出老远。
她一手揽住阮惊鸿的后背,一手勾住她的膝弯,分外小心地将人抱起,重新回到敞亮的屋子中央。
阮惊鸿见屋子里乌泱泱地站了十多个人,有小元,有傅梓晏,还有十多个牛高马大的陌生男子。
而害自己变得这样惨的罪魁祸首,此时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