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离得这么近,头罩也隔档不住的温热呼吸落在阮惊鸿脸上。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阮惊鸿瞪大了眼睛,“温……温老师?!”
呵,原来你还认得温老师。
“你……再不解开,我就真的要被……勒死了。”
熟悉的声音还是那般清冷动听,不过此时还带着几分气虚。
阮惊鸿忙不迭解开温瑾脖子上和手上被绑得死劲的床单,在瞧见人脖子上那圈红痕时,愧疚得咬破了唇。
温瑾一手扯掉头上那个差点让她窒息的罩子,睁眼便瞧见眼前小家伙一副难过得要哭出来的模样,刚被偷袭的满腔愤懑顿时卸掉一大半。
她伸出手指揉着那被咬得泛白的薄唇,无奈道:“你偷袭我,下手还这么狠,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阮惊鸿见温瑾不仅没有与她发火,还反过来安慰自己,更愧疚了。
“温老师,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家里进贼?谁家贼这么好心,还要在厨房替你熬粥?”
温瑾想起自己放在厨房里已经熟了好一阵子的粥,起身离开床铺,“先吃饭,吃完再哭。”
一句话让阮惊鸿还包在眼眶里的泪珠,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温瑾煮的是常见的青菜廋肉粥,她想着阮惊鸿好长时间没有正经吃东西,不宜一下子吃得过腥过腻。
这会儿她盛了两碗,端到客厅时,便见小家伙手里拿着支药膏,一脸犯了错误的小心翼翼。
“温老师,我先替你抹点药吧。”
温瑾脖子上的红痕,看着骇人,不过她解开束缚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此时已经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