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惊鸿知道,她现在所在的这家小公司,虽然时常不靠谱,但也没有那样不堪。

至少,从不会让自家艺人出去做不正当交易。

还会拿一笔基础工资养着一群没啥前途的花瓶。

不过既然是要表现难过压抑的情绪,自然需要把剧情更夸张一些了。

更难过的经历不是没有,但那样的情景不宜此时用来上表演课。

温瑾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将醉意与宣泄融合得很是自然。

虽说那台词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小孩在委屈控诉吃不到糖,不过整体情绪还算到位了。

这演技一看之前就没有经过正规培训,第一次能被教成这样,也算是可塑之才了。

阮惊鸿演完这一段,抹掉眼角的泪花,眼巴巴地望着温瑾。

“温老师,我刚才那样演,还可以吗?”

“情绪不错,但台词功底还需要加强。”

在专业问题上,温瑾向来一丝不苟。

“我刚刚也发觉了,我演着微醺的状态时,气息不是很稳,这样会让观众听不清台词吧。温老师你有什么建议吗?”

好不容易逮着这样个好老师,阮惊鸿自是求知若渴。

温瑾指点了阮惊鸿一些说台词的技巧,又让她将刚才的场景,反复进行表演练习。

这鸡尾酒毕竟只是酒精饮料,能给人带来的醉意也就那么一点,很快就过去了。

为了让自己一直保持微醺的状态,阮惊鸿每演一次场景,就要重新喝下一瓶酒。

终于,在长达两小时的一对一指导后,她的台词得到了温瑾的一句“合格”。

阮惊鸿闻言很开心,看着眼前这个终于对她努力给予肯定的女人,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