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鸿替温瑾拍着背顺气,关心道:“温老师,时候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躺着歇一歇吧,躺下来应该就没有这么难受了。都是我不好,我下次,不给你烤烧烤了。”

温瑾一听这话,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剖开心思与你说心里话,你当我是演戏不说,现在还要赶我走。

认识这么多天,你就替我烤过一次烧烤,现在还说连烧烤都不烤了,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生病的人总是比较脆弱,尽管她现在这般,也算不得是生病,顶多就是气不顺,但这并不妨碍她脆弱。

人生第一次表白受创的温瑾,这会儿陷入自我思维中,越想越不开心。

“好,那我回去了。”温瑾语气生硬,就差把“我不开心”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阮惊鸿只当温瑾这会儿不舒服,并没有计较她的态度,笑眯眯地与她挥手告别。

温瑾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每走一步,心情便往下滑落一分。

“等一下。”

就在温瑾一只手艰难地伸向门把手时,阮惊鸿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冲进了自己的卧室,没多久,又快速冲向站在门口的温瑾。

阮惊鸿将自己的彩色针织帽戴在温瑾头上,伸手将帽子中的两个绒球给扯了出来。

“虽然只有几步路,但温老师还是别再着凉了。”

温瑾伸手捏了捏帽子上的绒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阮惊鸿以为温瑾嫌弃帽子幼稚,认真嘱咐道:“温老师,你别看这个帽子比较……比较可爱,但它真的很保暖。你在路上千万别取下来哦,护住脑袋别吹风,很多毛病自然就不会近身。”

毛绒绒的帽子裹在脑袋上确实很温暖,温瑾看着眼前笑眼弯弯的小家伙,都能脑补出她平日里顶着顶毛线帽子的可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