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鸿接过画本,仔仔细细地翻看了近十分钟,红着张小脸坚强道:“温老师放心,我没问题!”
待两人都记下画本上的内容,便各自酝酿情绪,准备重现本子上的场景。
温瑾牵阮惊鸿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持起妆台上的木梳,一手轻柔挽起那匍匐在后背上的长发,语调温和中带着蜜意,“夫人,今日就让为夫来替你梳妆吧。”
夫人?
阮惊鸿想起那本画本上并没有写称呼,连文字注释都是极少。不过以两人之间的亲密程度,说是伉俪,倒也合理。
她这次接戏很及时,小脸红扑扑的,脆弱的眼睑微微垂着,牵动着那长而密的睫毛如蝶羽般振翅。
“那便劳烦官人了。”
三分靠演技,七分靠体悟。
温瑾执木梳的手从阮惊鸿柔顺的长发间划过,触碰到柔软的头皮时,还轻轻揉了揉。
阮惊鸿只觉头顶一股电流窜过,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镜中的温瑾。
镜中的少年谋士,一身素色长袍,腰间挂着羽扇,黑亮整齐的长发直直垂下,不仅有着古代才子的风流,更兼具一股阴柔的美感。
阮惊鸿这样近距离无遮掩地瞧着温瑾的扮装,一时呆愣了片刻,却不知此时在摄像头中的自己亦是一派娇羞。
温瑾并没有将阮惊鸿的发髻解开重梳,只是理了理零散部分的青丝,便开始执起眉笔,对着铜镜替阮惊鸿画眉。
虽然只是戏中戏,但温瑾却将这一动作做得无比认真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