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抬头瞧着珠帘里的怀抱琵琶的姑娘,搓了搓手——
“就唱春江花月夜吧。”
说罢,那小倌微微颔首,宛转的琴声悠扬的曲调便缓缓流出。
白屹安嚼着嘴里的花生米,时不时咂上两口小酒儿,摇头晃脑的模样十分惬意。
反观蔡云旗就不同了,垂着眸,连头都不抬一下,更别说听什么小曲儿了,酒一上来,便是一杯接一杯的满上,中间都不带停歇的,扬起头就往嘴里灌。
起先白屹安没管她,知道她心情不好,再加上又都是些温和且度数不高的酒,想着喝就喝吧,解解心中的烦闷,倒也未尝不可。
但渐渐地却有些不对了,这人怎么喝酒没个数儿呢?
瞧着桌上越摆越多的酒壶,她这是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势啊?!
这怎么行?回去怎么交代?!
“你还喝?!”白屹安一把伸手拉住她的袖子,刚想说什么,可话却又堵在嗓子眼儿,说不出来了,只因那双泛红的眼底,随即松了松手,轻声道:“伤刚好,这么喝酒哪成呐?少饮些吧——嗯?”
拿起筷子往她的碗里夹着菜“多吃些菜,这一桌子的菜呢。”
望着这些菜,蔡云旗一口都没吃,扔了手里的酒樽,干脆拎起酒壶对着往嘴里一口口的灌,又辣又呛,顿时就难忍的咳嗽起来。
到底是个没怎么喝过酒的人,这么生灌哪成呐——
“哎——我说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