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忱抬起脚蹬在她的肩膀上,丝毫不扭捏:“喜欢嘛,什么时候再穿一次给我看?”
言淇垂着眼不说话。
周诗忱有时候觉得言淇像一幅画,一幅冷淡到了极点的国画,只有黑白两色,更多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多一笔都觉得是累赘,然后这幅画朝她倾倒而来。
她被大片的空白吞没,浸在黑与白之间,分不清日夜,沉沦。
言淇才轻轻地吻她的唇,低声说:“她们说在恋爱关系里,有时候欲擒故纵很重要。”
剧烈的心跳在耳边震耳欲聋,周诗忱听言淇用依然平静的语气说着:“不要就是要,没事就是有事,更能增进两人之间的粘合度。可是诗忱,”言淇说:“可是我不想。”
言淇说:“你要什么就告诉我,只要你说,我就给你。”
周诗忱看着她:“下去。”
言淇抿了抿唇:“这个不行。”
周诗忱:“……”
她说什么来着!
言淇却对她笑了下。
明媚地弯起眼睛,像盛满了星光的月牙,一点也不言淇的笑容,让周诗忱的心头猛地跳了下,就在她恍神的瞬间,言淇作乱的手顿住。
美人计!绝对是美人计!
言淇安抚般地一下又一下吻着她的唇,小声说着不痛的乖乖,周诗忱被这一寸寸温柔迷得晕头转向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最后卸了力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忽远忽近,感受着言淇在慢条斯理玩她的头发。
缠绕起来,再松下去,再缠绕,轻拽了下。
言淇是一幅画,寡淡地挂在那里,朝周诗忱倾倒而来后,便忽然有了色彩,浓烈的鲜艳的色彩在画上的空白处铺满,一点点侵蚀着黑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