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年终于由于体力不支而陷入了昏睡。

窗外那轮血红的月亮逐渐归于沉寂，开始向西方缓缓落下。

她睡着之后，虞疏烟却突然睁开了一双碧绿的眸子，小狐狸依旧还是竖瞳，不过眸色已经从猩红色变为了正常的碧绿色。

师姐……

她用前爪搭在楚熙年的脸上，正抚摸着对方光滑的面颊。

楚熙年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潦草睡了，她的唇角还有干涸的血液，看起来是触目惊心的脆弱。

虞疏烟现在依旧是狐狸的形态，她不能说话，也不能照顾已经累到昏睡的楚熙年。

过了片刻之后，漂亮的白狐再次变为人类，虞疏烟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消失，肌肤上甚至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师姐……”

虞疏烟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嘶哑，差不多已经听不出来她原先清泠悦耳的声音了。

喉咙由于方才的突然发声而疼痛起来，虞疏烟面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颈。

好疼……

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疼。

师姐……

楚熙年平静地睡着，她的面色极其惨白，就连她平日里最红润的唇瓣此时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失色。对方的眼窝泛着淡淡的青黑色，像是已经疲惫了许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