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年大概能猜得出来对方准备做什么了。
事实如她所料。
那把利刃在油灯的火焰上划过,被烛娘烧至发黑。
她首先是面无表情地剖开了月见的腹部,将对方全部的内脏取出来放置在火盆中焚烧掉,随后拿出一个漆黑的瓦罐,将罐子里面数不清的蛊虫倒进了月见的身体中,之后又将刀口细细缝合。
这一幕太过于血腥,楚熙年依旧是用手捂住了小狐狸的眼睛,不想让这种东西出现在她的眼中。
虞疏烟知道楚熙年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曾经漂泊过的那些年里,于饿狼口中抢食,见过的腥风血雨数不胜数。
一开始她是害怕的,甚至连睡着的时候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剥皮拆骨,屠户用铁钩子挂住自己的头
她也害怕,怕得要死。
没有一个人会心疼她。
因为已经没有会心疼自己的人了。
“阿烟别怕。”
一道温和清冷的声音传进虞疏烟的耳中,她的眸中一片水光,眼角的泪珠逐渐开始渗出来,将楚熙年的两只手的手心给打湿。
师姐……
她还有师姐呢。
师姐她一定会对自己好的。
楚熙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的人了。
她会替自己出气,给自己买好吃的,肯为了自己而受伤,甚至是无休止的纵容自己……
虞疏烟以前不管受到什么重伤都不会吭一声,现在就连不小心撞到头都会嘤嘤一阵子。
她仗着楚熙年对自己的偏爱,恃宠而骄。
她不管,她就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