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烟并没有觉得对方是冒犯了自己,相反她倒是觉得有些许好笑。
她师姐原来也是如此冒冒失失的一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一丝不苟,正经得不行,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
回想起方才楚熙年抱着她撞到窗户的时候,虞疏烟唇角微微上扬,头顶上忽地冒出来两只三角形的白色狐耳,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虞疏烟自己用手慢慢扒拉了一下。
痒痒的。
但与方才她变成狐狸之时那人的抚摸,是万万不能比的。
那人的手是软的,指尖亦是如此,仿佛撒了一泓温热的清茶,教人欲罢不能。
虞疏烟想着想着便开始神游天外了。
但是她再一想,楚熙年为何如此会给小动物顺毛,猜想她师姐定是摸过无数只像她这般的毛绒团子。
虞疏烟想到这里,开始闷闷不乐,她将头埋在膝盖上,两只狐耳也软软地耷拉下来。
不开心。
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最近这些日子,她是离了楚熙年,心里便空落落的。
也许是自己将楚熙年,划分至她的亲人了吧。
过了没多久,“吱呀”一声,房门又突然被推开了。
虞疏烟赶紧躺倒在榻上,闭上眼睛,收回自己方才冒出来的狐耳。
来人脚步极轻,像是怕吵到自己。过不多时,耳畔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接着她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喟叹: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