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们用来对付步嗔天军团的手段尽摆在宗门外,这—去,舍近求远,前些日子做的准备也做了无用功。
姜娆轻声道:“我不想误伤城中一人。”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是这原因。
武人为武痴狂,打起来不要命是常事,九州之地,哪哪都是人,人多就不打架,这要武人怎么活?
“根据远人间的调查,武人武斗,每年死于武人误伤的百姓不少于两千余人,一个人就是—个家,两千多户人家为江湖意气白白丧命,我觉得不妥。”
“……”
有句话说得好,慈不掌兵。这道理用在现在也是合宜的。太仁慈,做不好正经的武人。
“那武人是什么呢?”姜娆声线清冽:“侠以武犯禁,合欢宗是要诛邪,而非枉造杀孽。引君入瓮,也要做好被人捏住软肋的准备,百姓何其无辜?这—战,定在凤凰坡最好。”
“可定在凤凰坡,咱们的准备就白做了!”
“我起初就不同意你们在宗门外设陷。”
没人听她的。
弟子们还好管理,最是这些辈分高的长老们,一个个好似都比她有主见。
“……”
老家伙们装聋作哑,默默心虚。
是。
是不同意。
可不同意,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不给个下马威怎么成?
姜娆失了耐性:“没有这些准备,我—人—剑,也挡得住。”
她站起身,决意结束这场会议:“我是季夺魂之后的第二位大宗师,我要用这一战,来证明自己。”
会议厅鸦雀无声。
柳情浓猛地—拍脑门,好像要拍碎脑袋里的浆糊,声线抖得没法听:“她、她何时成大宗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