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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被雨淋湿无人问津的苦命鸳鸯,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痴痴望向窗外,对柴青的念想如潮水袭向心口。

欲念压身。

如满枝头的桃花一股脑砸在发顶。

晕乎乎的,满目绯色软红。

姜娆重重地喘息一声,轻揉心口,要揉散那点子喧嚣热烈的爱意。

然爱意入骨,这样做只会教身体生出无限的遐思,她停了手,移步往一侧的净室冲了个冷水澡。

几十颗的云水丹,一次次的悱恻缠绵,那些白日夜晚几乎撞入骨血的激情,犹如一把裹了蜜糖的利刃,开始一步步割开矜持冷淡的假象。

念着坏胚子不喜她自渎,姜娆忍了又忍,躺回床榻,闭上眼,心神沉浸在漫漫长夜。

北院。

柴青踢踢踏踏地进屋,窗外月色正浓,她一脸郁郁,不知是受真我境真我自我的影响,她这会满脑子想着花钱。

人心有欲,这边得不到满足,那边就会膨胀。

高床软枕,和南院同出一辙的摆设,上至睡四五人都从从容容的大床,下至铺在地上寻常人奋斗一生也买不来的珍贵绒毯,柳眉很舍得给她花钱,能摆进她屋里的,样样都是最好。

毫不客气地说,王室真正的公主都没她过得滋润。

但柴青就是睡不着。

手痒,心痒,哪哪也不快活。

乍然富贵,她觉得她得了富贵病。还病得不轻。

治好这病很容易,柳眉给她两个大耳刮子立马就能好,但谁舍得呢?

九州最年轻不可测的宗师、风流剑柴令的女儿、柳眉花了十年宝贝青春养大的宝贝侄女,只是真我境毛病多一点,败家了点,色欲熏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