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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过的姜娆成了小镇隐约眼熟的‘姜酉酉’姑娘,胖婶踩着她的绣花鞋打远喊了声“酉酉”,那口吻,直接将自个当做了这姑娘的娘家人。

“酉酉!等一等!”

胖婶喘着粗气跑过来:“怎么你一个人?柴青呢?”

“柴柴她在家呢,我出来给她买份甜酒。”

不止是甜酒,还有各色软糯的米糕、香喷喷的烧鸡、酱鸭。

毫无准备地听她直呼“柴柴”,胖婶当即耳朵一热,没好意思说今早她去过小院一回,隔着门,酉酉姑娘那把嗓子喊得人骨头都软了。“我正好也要去找你们,呐,这是送你们的,柴青是我们镇子的人,她这人罢……”抬眼瞧着酉酉姑娘满眼爱慕的神容,她识趣地咽回嘴边话:“总之酉酉你能收了她,这是好事,有个人一起过日子,日子越过越红火。”

“多谢婶婶。”

她喊“婶婶”也好听死了。

胖婶这辈子满打满算就一个女儿,女儿在十三岁那年生病死了,后来丈夫和她离了心,赶上征召之年,当兵死在战场。

作为镇子的老房东,靠收租为生,家大业大,见到‘酉酉’的第一眼就喜欢,她欣慰地点点头,提醒姜娆:“要催着柴青办婚事,婶婶可急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担心柴青吃光抹净不负责。

姜娆心明眼亮,笑笑:“婶婶放心。”

胖婶看她面色红润,一副心动难收的痴状,叹着气走远。

提着三斤重的猪蹄,姜娆欢欢喜喜来到穷极巷。

这一去,扑了空。

柴青不在。

隔壁小寡妇在门前嗑瓜子,见了姜娆,瞬间猜测此人正是夜里不睡觉的那只骚狐狸,不过看清姜娆那张脸,立时什么怨言都没了。